军旅人生
在70年代初川藏线当汽车兵的艰苦暂不说,爆点鲜为人知的故事,吃野味。苦中作乐却是我们高原汽车兵的强项,经常搞点野味野餐如:手榴弹炸鱼、上山采蘑菇,草坝开车碾兔子、打猎(野鸡、野鸭、野鸽子)活动来改善伙食,调剂生活。吃过的最多的是一种像大“老鼠”的动物,我们称之雪地獾子。一般在3—10来斤,牠的脂肪油是治疗风湿病的特效药。抓到祂还真不容易,开枪必须是一枪毙命才行。在西藏开过车地都知道见过。经常可以看到马路边十来米的洞穴前站立着7、8只或更多的大小獾子,前爪弯曲在胸前笔挺挺地自立着,小脑袋像在行“注目礼”一样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来往的车辆,真是一道特殊的景观。但你一停下车靠近祂,就钻地洞消失的无影无踪。
在高原开车一天的苦和劳累,都随着诱人飘香的山珍野味…..,酒肉穿肠而过。
我敢说:当今世上没有多少人像我这样幸运,尝过这些的珍奇野味!嘿嘿,现在政府法律不准吃(打猎有明确的限制),有钱您买不到啊。
故事一鹿肉、鹿茸酒
76年3月,开春后我们进藏到八一(林芝)兵站。在快到兵站还有几公里的地方路边,有一干部持枪拦停我的车队。找到我这代理排长,告知他是兵站的干部带了两战士出来打猎,打到一只野鹿,想请我们开车过去帮拉回兵站。没问题,汽车兵还就喜欢巴结兵站的,机会送上了,没说的。
几天后,我们车队从拉萨返回林芝时,那干部找到我,特意请我到他宿舍坐坐。他是卫生所军医,天津人。用酒精炉加热给我专门保留的鹿肉,一定要我吃掉。并陪我喝俩口,三巡酒后,自然聊得开心,成了朋友。临别时送我一小点鹿的血茸,我答应他下次上来时,给他带些四川的江津白酒。
回程中,在折多山下新都桥时。我和两战友就着几颗水果糖,把那才泡了几天的一瓶鹿茸酒喝了。这下出事了,由于我们缺乏常识,泡制用料太多,加之高原喝过量药酒。天亮起床时,我流鼻血了。最惨的是同时我们三人都有不同程度尿血啦!还不敢声张,丢人,不是虚不受补,而是年轻无知,那家伙是大补、血大热,补过头了,差点要了小命啊。
故事二獐子肉
同年的9月,我们从邦达返回走西线,在一个叫青木口的地方休整4天。目的是一组织连队年度实弹射击训练;还有按成昌兵站部的指令,就地帮地方林业局拉原木回雅安。
上山拉木材每天最多只能装十来辆车,各班排轮流上去。一天傍晚,营教导员找我(不久前,因和兄弟部队打群架一事,我被撤消代理排长;延长党员转正期)在路边散步谈心聊聊。突然,手下一73年山西入伍的战士跑来找我,神秘地打开用手绢包着的东西给我们看,并告知,他装山上装木材时,打到一只獐子,这是麝香。教导员见后,立即问:那獐子呢?战士说还在车上,就是来请示怎么加工改善伙食。教导员说:你回去休息,这事你不用管啦,由我们去办。战士走后,祝教狡诈的嘿嘿两声告诉我:那麝香还在獐子身上,他割的是獐子的尻丸。獐子的麝香就是公獐子的肚脐眼!明白了。我和祝教摸黑找到这战士的车,我爬上车上取下獐子……,麝香只有一个,自然没我的份啦。
第二天,这战士受到温和的赞许的口头“严厉批评”。同时连里又组织部分战士上山采回一筐“獐子菌”。(獐子菌=蘑菇,长的很大块像獐子皮毛。传说是獐子撒尿后长出的,味道鲜美。)中午,把将要参加(实弹)投弹不及格战士的手榴弹集中上缴,交由连长带些老兵,到河边扔到小河沟里,炸了许多各种大小的鱼回来。晚上,全连借口训练辛苦改善伙食,特地加菜。教导员过来专门给我和那战士敬了一杯酒,意思太明白了。管球他的,我狠狠地饱尝一餐今生都是叫绝的正宗的山珍野味加河鲜汤!
故事三珍稀动物
81年进藏,翻越第一座大山—二郎山,部队赶早天还蒙蒙亮时我们发的汽车,一辆接一辆的开始爬山。车队到半山腰时休息了下,刚行进时又停下了。我下车向前走去,准备想问问怎么回事时,突然传来连续几声枪响(山崖回响),我随即命令在副驾驶位的统统下车,带武器跟我跑步向前。到车队前,带队车的指导员笑嘻嘻迎来喊道“野牛,野牛”。原来,一头“野牛”挡在路中间,带队车一声喇叭把它惊吓的顺着公路向前跑,指导员看是野物,用冲锋枪打了个点射,打着了,牠一瘸一拐向山坡下滚去。一排长带着几个驾驶员追下去,又传来一声枪响。过来一会,一个战士上来报告:“打死了,太大、太重,无法搞上来。”又带了些战士带绳子下去,连拖带拉,折腾近一小时,才快拖到路边。我急中生智,忙招呼连接几根拖车钢丝绳,挂在车后向前开,一直拖到路中间。向前一看,妈呀!这是啥怪物?长着羚羊角,长尖羊脸,却有一双立着的长耳朵,脖子到背像马似的长着棕毛,牛身子,牛蹄子牛尾巴,难道是传说的四不像?(其实就是四不像叫“鬣羚”,当然现在明白了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当时谁也不知学名叫啥来的?鬼知道是什么动物,至少三、四百斤重,反正已打死了,先设法搞上车去拉走。
下山,到了泸定县兵站吃饭时,我们干部聚在一起碰了下头。作出决定:一下面一不许声张,反正没人知道祂是啥?干脆统一口径打了只大野羊(其实我们都心知肚明如果是珍稀动物传出去会惹来麻烦的);二待车队行进到瓦斯沟有水的地方,具体由付连长(我)留三台车9个人负责宰杀;连长负责和康定兵站联系烹煮。
到了瓦斯沟,我们把车开到水溪边,我耍小聪明,找来几个村民带刀帮我们屠宰。我承诺把内脏和皮给帮忙的。当地的老百姓高兴极了,一个多小时就杀的差不多了。最血腥的场面是打开腹腔后,那些男女老藏民抢着用手捧血水喝,一些心脏器官等直接用小刀切块分了生吃…..。不堪入目,反胃。
等我们到了康定已是晚上快10点了,连长用一条猎物的大腿肉“贿赂”給兵站领导和炊事班,请他们帮加工。我提议:肉全部切拳头大小,卤出来。好家伙用了两个大锅一起卤了3、4小时。第二天,每人分到约2斤左右的卤肉。老兵们发明了烤肉,在汽车上山时把卤肉用铁丝串上,挂在排气管上烤干,一边开车一边吃考卤肉干。我更叫绝,在他们的发明之上精加工,烤的半干后用榔头锤绒变成肉松再风干保存,进藏途中吃面条、稀饭时撒些在上面,那味道好极了,安逸惨咯。
途中遇到9连的战友,我不忘分些给他们的干部尝尝。因为,他们曾打过一只黑熊,没忘让叫上曾是该连老排长的我也去打牙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