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一瘸一拐,我们正处在“分化”潮中

分化,2016年的关键词

最近,因为海淀路39号那所著名大学的签名事件,使我想到了著名教授钱理群先生的一个判断,就是中国的著名大学里,在培养“精致的利己主义者”。这个判断,很新颖,因为利己主义这个词不难理解,何谓精致呢?

校训石

如果要粗粗地定义的话,就是这些在著名大学深造的“天之骄子”们,有高智商,有出色的朋友圈,但是,没有情怀,眼睛只是盯着自己的利益。

但是,现在看起来,大学校园里也是分化的。

有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也有不少有情怀的人。所谓有情怀,就是心中有国家,有民族,有他人,和利己主义正好形成对照。

其实不只是大学校园里有分化,在我看来,分化似乎是一种潮流,是时代的特色,很难用一个尺子来衡量,而是要各用各的尺子。

例如经济。不少人说,现在经济情况不好,能够举出很多例子,例如GDP的下降,例如东北的萧条,例如制造业的低迷,等等。但是,走到珠三角、长三角看看,原来还可以。我最近在这两个三角问过一些民营企业家,他们的回答都还是乐观的。而中国的互联网经济发展也是走在世界前列的,也许他们都赚了不少钱,不然怎么会在北京最近的扫黄中,不少的互联网人士上榜了。当然那份流传的名单不一定是真的,但是,即使是造谣,造谣者选择这样一个群体出来,也是为了增加可信度。

思想也在分化。很多以前有了定论的东西,也在发生着变化。有些变化似乎有些不可思议,但是,仔细想来,其实都有内在的逻辑。而不同的人有不同的逻辑,遵照不同逻辑去思考,又形成了不同的人群。不同的人群逐渐固化,慢慢成为老死不相往来的若干群体。因为不往来,所以没交流,于是,分化的愈加遥远。

就世界范围看,也在分化,美国总统大选,特朗普从一个大选中的“丑角”,变身为“黑马”,进而跻身于候选人行列,进而成为了新一届的美国总统。大多数的美国精英都大跌眼镜。以至于大选结束后,美国很多城市发起了反对当选总统的示威游行,这是极为罕见的。大选后,我在纽约的川普大厦下走过,看到警察林立,几乎把马路分割开来,我似乎看到的是一个分化的美国。

英国脱欧也是如此,曾几何时,以为欧洲成为一个整体了,但是,一次公民投票让人们发现,这一个整体中,其实到处是缝隙。接下来,法国会怎么样?意大利呢?世界似乎又一次到了风雨飘摇的关口上。

世界怎么了?人类怎么了?

当然,分化不完全是坏事,这代表了思想的活跃和观点的多元。我们要考虑的倒是这样两点:一是分化的主流是在前进还是在倒退?就如同本文所举的例子,究竟是有情怀的人在增加,还是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在增加,哪一个是主流?经济上,究竟是普遍情况不好,还是只是局部的不好?

二是我们是不是承认这种分化?还是掩耳盗铃说根本上还是铁板一块似的团结在一起?是不是能够从貌似不好的分化中看到有利的因素,可以因势利导?

纵观历史,正如《三国演义》开头所说,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分分合合之间,历史就这样一瘸一拐地向前走着。

其实历史从来就是这么走的,所谓滚滚向前的潮流,是美化过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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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志兴

周志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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