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親如果在世也該是八十八歲的老人了,想象不出老年的父親會是什麼樣子,因為父親離去已經三十六年了,留在記憶里的父親永遠都是五十二歲以前的模樣。
父親的離去是我永遠的痛,埋在心底的痛,每次觸碰都會嗓子哽咽,鼻子發酸,淚流滿面,直到現在仍是如此。父親是個平凡的人卻很偉大,平凡到和芸芸眾生一般模樣,偉大到從不計較自己的得失,一生只為他人和公家著想。六七十年代的農村生產隊是基本的生產單位,父親應該是當過隊長的,但我記的不是很清,記憶最深的是當會計的父親,每一分錢的收支都是特別清晰,N年的工作沒有一分錢的差錯。正因為如此,結果只為二元錢 (也有說是四元的,因為當時我不在家,但二元和四元又有什麼區別)搭上了自己的性命,留下了一幫未成年的兒女來嘗受這種撕心裂肺的分離之痛直到今日。不管做任何工作的父親都是一個普通的社員,無論是當隊長還是會計從不脫產,早起晚歸的和社員一起去種地、除草、施肥、收割、打場。七一年或更早記憶的父親和八一年的父親沒有什麼區別,整天匆忙的身影常年的工作勞碌,唯有下大雨偶爾和我們躺在炕上休息,這也許是每年只有的不用下地幹活的日子,我們稱為雨休。就是這樣父親也是要把隊上的雜七雜八的事情安排妥當才能回家。如趕上母豬生崽、驢馬下駒還得幫著飼養員照看,下雨也沒得休了。但父親總是忙碌並快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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