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親 (連載七)

父親的去世對伯父應該是第二次沉重

打擊。在寫連載七時我想了許久,也想了許多。那就是要不要把二哥的事講出,但尊重事實,我還是把我所記憶的寫了。

伯父有四子一女。長子,也是我們的大哥,退伍後幾經周折在礦上工作,住在我們家鄉的村裡。大哥綉得一手好字,記得他在自己的軍用背包上綉的為人民服務漂亮極了。

次之,也就是二哥,是個懂事有擔當的大男孩,也是在假期經常獨自回家鄉最受歡迎的一個,更是伯父寄以後望的,取名強。

三子,也就是三哥,是個有才華且而立之年已經是丹東某絲綢廠的副廠長。

四子,也就是第弟,和我同歲但比我小幾十天。長像和性格很有家族味,也遺傳了家族的聰明,在經驗不是老本,更新極快的電腦編程行列幾十年領先。

女兒是老小,也就是妹妹,繼承了伯母的秉性,很內斂,有著一個女孩該有的好性格。

二哥趕上了知青的年代,去了一個離家幾十里的村莊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在單位很民主的伯父,不僅家教嚴,而且很家長作風。幾十里的山路,從不讓二哥搭經常去鄉下礦裡的車,即使是正好路過青年點也不好使。這一點伯父和父親很相像,嚴於律己寬於待人。

那時伯父已經從牛棚出來,回復副礦長工作,二哥也體檢合格,準備去部隊的大熔爐鍛煉。

然而此時從青年點傳來了噩耗。說是二哥自殺了,而且是在雙手和雙腳綁著的情況下上吊自殺。這個讓族人難以接受的結論,估計小說裡都少見。更何況是作為父親的伯父。

當時公安給出的結論就是自殺,但至今我們家族都很疑惑,不相信這是事實。但真相到底如何,至今無從知曉。

這是我們家族不願去不觸碰的痛,也是伯父埋在心底的痛。以前伯父經常回家鄉,從那以後家鄉人便很少看到伯父的身影。終年為了養家糊口忙碌的父親,聽到這個晴天霹靂的消息,奔去丹東。

我記得這好像是伯父和父親的最後一面,多年後當伯父再次接到家鄉的電報卻是壯年體健的弟弟也就是我的父親突然離世的消息,怎能不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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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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