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终点出发

这是众所周知的广岛核弹轰炸纪念碑



这是我2016年拜访芝加哥大学时拍摄的核弹研发纪念碑


去年我满腔热情去芝加哥大学朝拜我的哈耶克,却不经意地收获了另外一个惊奇:就是这个核弹研发纪念碑。经过友人的讲述我才恍然大悟:原来袭击日本的原子弹就是在芝加哥大学研制的。而我个人的历程也是由日本而美国,一瞬间的确感觉“这个圆终于画圆了”。

有人说“核爆之下无冤魂”,我觉得有道理,因为所有死者都或多或少地放弃了追求真相的努力,在一定程度上承担了助纣为虐的工作,就好像儒雅的德国居民们,看着昔日的犹太富豪邻居被大批塞入火车的闷罐车皮时选择闭上眼睛一样;

有人说“核爆之下有冤魂”,我也觉得有道理,因为毕竟主恶与协从是不一样的,更何况很多人不是被欺骗,就是完全无力抵抗肆虐的体制;

有人说“讨论这种问题无意义”,我依然觉得有道理:人类居然发明物种层面自我毁灭的武器,实在太过匪夷所思。讨论冤不冤已经完全没有意义了,到人类文明毁灭时,我们已无处申冤。

所以我只能说,人类的“善恶观”的确太过狭隘,根本无法面对这么复杂的问题。

但是,有一个问题,则是无论人脑如何愚笨与否、每一个人都要面对的,就是人类共同的风险。


这是芝加哥大学的《原子科学家公报》(Bulletin of the Atomic Scientists)杂志社于1947年设立的末日时钟(四天前的照片)


这个时钟自己不会走,而且只有最后四个刻度。它由《原子科学家公报》杂志社不定期地向前或者向后调。

在设立之初的1947年,杂志社认定人类离世界末日还有7分钟。过去的70年中,1953年到1960年苏美双方关系最为紧张,那7年中末日时钟显示的剩余时间,是两分钟。其后时钟经过了22次正向或者负向的调整,甚至有过四年长达17分钟的状态。然而在几天之前的第23次调整中,这个时钟显示的时间刻度再次缩短了半分钟,从2015年以来的三分钟、变成了现在的两分半。这是除了上述7年的两分钟之外、70年以来唯一的一次两分半。也就是说,有人相信,我们现在所处的,好像是人类自我毁灭历程中相当危险的一刻。

我们该怎么办呢?不知道。也许,相互的提醒,可能是聊胜于无的解决方案。否则末日时钟就没有必要存在了。


(注:本文部分内容与图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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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经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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