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七·马鹿

“成七”事件的逆转，的确再次刷新了大众的“吐”点。2019年刚刚开始三个月已经造出了四个新的成语，看来字典的编纂完全跟不上时代了。

在一片的“不能说”之中，我还是一如既往，想讨论一下问题的核心。就是说，面对“是马还是鹿”的问题时，人类这个物种是如何选择答案的？

也就是说，“判断事实的标准，到底是什么？”面对这个问题，其实有一个“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式的答案：判断事实的标准，其实是人类的良心。

第一次想明白这个道理时，我真的相当绝望：良心多少钱一斤呀？如果人类这个物种把良心这种软绵绵的东西当作判断事实的基础，那么人类社会笃定就是炼狱！

但是仔细去考察时，我却发现了反向的解释：良心虽然看起来软塌塌完全没有强制的能力，但是最终还是这个东西会控制我们的世界。

为什么呢？抬起头看看天我们会发现，我们从来都是知道树什么时候长大了，低头看时也的确不知道鲜花什么时候就开在绿草之中了。其实，良心也是如此在做工：在我们完全不能控制的时间段里，它会忽然跳出来发声。

口衔天宪“只问服不服不问信不信”的君王，他可以放倒一棵树，可以碾碎一朵花。但是他不可能让全球所有的树永远停止生长，也不可能让全球所有的花彻底枯萎在地面之下。同理，他也没办法让自己的良心不再来纠缠自己或者谴责自己。

就是说，良心，虽然说起来是一个“无腿无嘴无手无眼无耳”的、普天下最柔软的东西，但是对所有的恶者来说，它却是可怕的铁臂判官催命阎罗！

恰如“阳光、照好人也照坏人”一样，良心也会在坏人漫天扯谎试图自圆其说时，幽幽地在他们耳边提醒说“你是无赖！”

所以，在谎言随处可见的环境中，为自己守一份“真”、或者说守住一份“拙”，其实相当重要。因为只有付出这个成本之后，我们才能睡个安稳觉。

郑经卫

2019年3月1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