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中的方言土语, 究竟是谁改了谁?

2017-7-25  《冒辟疆著<红楼梦>探源》

如皋红楼梦研究会

 《红楼梦》一书从头至尾无处不存在大量的江淮方言和语法句式。从语言学的层面也证实是地处江淮地域的大文豪撰写了《红楼梦》这部巨著。

  胡适先生在《胡适红楼梦研究论述全编》(下简称《全编》)中,19211112日改定稿“《〈红楼梦〉考证》”第102页说:“(七)程伟元的一百二十回本的《红楼梦》,即是一百三十年来的一切印本《红楼梦》的老祖宗。后来的翻本,多经过南方人的批注,书中京话的特别俗语往往稍有改换;但没有一种翻本(除了戚本)不是从程本出来的。”在《全编》1928212日—16日所写的《考证〈红楼梦〉的新材料》中第155页中写道:“……他们(按:指俞平伯、顾颉刚)的结论是‘说了半天还和没有说一样,我们究竟不知道《红楼梦》是在南或是在北’。我的答案是:雪芹写的是北京,而他心里要写的是金陵:金陵是事实所在,而北京只是文学的背景。”《全编》第165页:“‘我多早晚说要去了?’这是纯粹北京话。戚本改为‘我多早晚说要去来着?’还是北京话。”胡适先生此说,实质上就是说《红楼梦》中京话的特别俗语,后来被南方人改换了。我们有研究者认为胡适先生的这个观点没有任何根据,是误导读者的错误观点,他总的意思是说南方文人删改了《红楼梦》中的俗语京话。我们研究认为恰恰相反,是北方文人将《红楼梦》原著有的江淮方言俗语,因读不懂、搞不清楚是什么含义,而把它们有意删改或抄写错了,并且可以举出很多的例证。

  下面仅举一些同属于北方方言中的江淮次方言的如皋方言之比较典型的例子,在这里不再具体解析。比如:《红楼梦》第三回:说宝玉“头上周围一转的短发都结成小辫”中的“一转的”;第十四回:“宝玉听说,便猴向凤姐身上立刻要牌”的“猴”;第十九回、第一百一十五回里的“禄蠹”;第二十回、第二十四回中的“说淡话”;第二十四回中的“韶刀”;第二十六回、第七十八回中的“说村话”;第二十八回中的“落肚”;第二十九回中的“一个稿子”;第三十二回中的“拿起脚”;第三十八回中的“”字;第四十二回中的“肯病”;第四十四回、四十六回和五十六回中的“可恶的”;第五十八回中的“烧包袱”;第六十五回、第七十九回中的“”;第七十回中放风筝“顿了一顿”;第九十六回、第一百一十三回中的“捣鬼”;第一百一十三回的“瞧去”“擤鼻涕”等。尤其是第七十六回是写林黛玉和史湘云二人吃好中秋团圆饭后,没有回去,来到山坡底下的池沿赏月对诗时,史湘云笑说:“……可知当日盖这园子就有学问。这山之高处,就叫凸碧;山之低洼近水处,就叫凹晶。这‘凸’‘凹’二字,历来用的最少。……只是这两个字俗念作‘拱’‘洼’二音,便说俗了,不大见用……”黛玉道:“……只是今人不知,误作俗字用了。实和你说罢,这两个字还是我拟的呢。……”我们如皋一带平常就是称“凹”为“洼”,“凸”为“拱”,比如“洼地” “洼塘”“肚子拱起来”等。如果作者是北方人,就没有必要对一般人都懂得的“凸”和“凹”,再用俗话进行一番解释,如此解释岂不是多此一举。只有南方人的作者才会多余地解释一下俗话的念法,这也许是作者有意地留下什么信号。

   在研究比对《红楼梦》江淮方言的如皋方言时,发现最早的脂本“甲戌本”“己卯本”“庚辰本”“列藏本”“蒙府本”等中的如皋方言改动很少,即使改动还不太离奇。但自“甲辰本”“程甲本”“程乙本”中的删改就不一样了。有的改得很不当,违背原词句的初衷、原意,有的改得词不达意,有的凭空猜测妄改,改得面貌全非,简直不可思议。如果用后来有些版本,从方言的角度来研究《红楼梦》作者,就很难判别了。就如同普通话说得不标准、年岁比较大一些的上海人、南方人,到了北方说普通话,只要一开口就知道他不是北方人,是“阿拉”、是南方人,南腔北调的语言,这都不需要裁判。

 ”在如皋一带是很冷僻的方言,意指无节制的猛吃猛喝,或是说者带有训斥、责怪的意思。如单说“”,则有不情愿的让他“吃”的意思。在《红楼梦》第七十九回尾部薛姨娘骂薛蟠的一段话中“你不说收了心安分守己,一心一计和和气气的过日子,还是这样胡闹,嗓了黄汤,折磨人家。”这里的“”除了“甲戌本”同回中有,另外,只在“庚辰本”“列藏本”同回中发现,其余版本如“蒙府本”“有正本”改为“灌了黄汤”,“甲辰本”“程甲本”等则改为“喝了黄汤”。最近又发现“”这个方言词在第六十五回里变得更离奇,第六十五回前一部分描写鲍二女人骂道“糊涂浑呛了的忘八,你撞丧那黄汤罢。撞丧醉了,夹着你那膫子挺你的尸去。”这里的“撞丧”肯定是抄写人抄写错了,实际上应该是“”或“噇嗓”。因为“撞丧”在这里解释不通,让人无法理解。在我们这里,“撞丧”如果从字面单独理解,大概是到死了人的人家去冲撞谓闹丧。我们认为,这里可能是抄写人不知“”是什么意思,而擅自改为谐音“撞丧”。但同一版本的第七十九回未改,仍为“嗓黄汤”,何以至此,笔者仔细对照“列藏本”的第六十五回和第七十九回抄写笔迹后,确实是两个人抄写的笔迹,也就一直这样流传下来。后来有人把“床嗓”改为“灌”或“喝”,而第六十五回中的“撞丧”也就以讹传讹下去,所以“甲戌本”“己卯本”“庚辰本”“列藏本”“有正本”“甲辰本”“程甲本”同回中均为“撞丧那黄汤”“撞丧醉了”,只有“蒙府本”里改为“噇嗓”,倒还可以。

对于《红楼梦》中方言土语的论证问题,有人说“你说,某某话是你们如皋的方言,可我们这里也这样说呀!”,比如浙江的有说,贵州也有说,最近还有说是湖南的某个女文人写的等等。我们认为这种理解与我们研究《红楼梦》中的如皋方言土语没有什么矛盾。方言并不具有独特性、唯一性,更没有排他性。相反的说却具有兼容性。千百年来,中国因战乱、灾荒、异地任职、经商、流放等等各种因素带来人口的不断迁移、流动,除极少数十分偏僻、不宜人类居住的荒山野岭等地域外,语言也就会不断的混杂,不少迁移人逐渐入乡随俗,语言也逐渐被当地同化了。即使迁移同一地的人口多,也可能逐渐成为入住地的一种语言留存着,但一个地方的主体语言特色,总体上是不会变化或不会一下子变化的。如湖南省邵东县城郊结合部,就有冒氏后裔居住着,三四百年前在那里定居,现有几千人,而且多数人比较富有。那个小区域仍然有冒家村、冒家路等名称,有冒姓的后代,如冒国富还曾任邵东县人大常委会主任。应该说在邵东县的如皋冒氏后裔,懂得或会讲一些如皋话。

   究竟是南方人改北方人的话,还是北方人改南方人的语言?这虽然是个老议题,但还要新做。大凡一个流传时间比较长,而对其作者又有纷争的名著,即使要改注、增删,按一般规则来说,应该是:由生冷的词改成熟谐的话,由文言文改为白话文,由繁写字改为简化字,由复杂的语句改成简洁的句式,由极土的地方话改成大众化官话等等,这大概是个不争的推理。

  应该说如皋的一些方言土语,不能因为你那个地方有,就不承认是如皋的方言。同理,我们也不能否定是你们的方言。更何况江淮一带语言的互通性是很大的。我们从方言土语角度来佐证《红楼梦》作者是谁?这只是其中一个重要的因素,研究其中的方言土语,虽不具有唯一性,但有很大的相关性。在那个年代,不像现在在全国推广普通话,故某一个地域的文人所写下的诗、词、曲、文,多多少少要在作品中留下一些当地的方言土语,就像是一种文字胎记,是很难磨灭的烙印,是著文写诗时一种本能的反应。

  我们希望红学研究的专家学者,耐心地将几个主要的脂本和刻本“程甲本”“程乙本”进行比对,就能看出其中的奥妙。下面将列举一些例子说明这个问题。

  1. “稿子”。在《红楼梦》第二十九回,曾当过国公爷替身的张道士和贾母谈论时叹道:“我看见哥儿的这个形容身段,言谈举动,怎么就同当日国公爷一个稿子!”

  “稿子”一语,在如皋及紧邻如皋附近的区域是再熟悉不过的了。可以说言必称“稿子”。上街买东西、买菜等,都说买什的稿子。吃饭、吃零食等,也说吃的什的稿子。吵骂中,对不满意的人,也说你是什的稿子等等。“稿子”是我们这里家喻户晓典型的如皋土话,是作代词用,指某种事物、形象。

  “稿子”两字严格地讲应为“杲昃”。80年前东台籍学者戈公振先生,考证“稿子”两字原为“杲昃”。《诗经》有“杲杲日出”之句,实谓之日出东方,太阳在树梢上。《易经》有“昃,日在西方时侧也。”指日落西山。“杲昃”是典型的文言文,意指东西方位,人们常说的东西,原从杲昃衍生而来。《辞海》里虽有“杲”和“昃”的单字,却没有组成“杲昃”这一词组。

  张道士话中的“稿子”,就是说贾宝玉的相貌身段、言谈举止和他的爷爷一个样子。这是地地道道的如皋土得掉渣的方言。这不能不说是冒辟疆在《红楼梦》中留下的一个印记。

  2. “猴”。“猴”在人们的心目中,是个名词。《辞海》里解释:一是灵长类动物,如猴子、狝猴等。二是像猴子那样伛偻蹲着。如《红楼梦》第十五回“别学他们猴在马上。”在如皋南边一些区域,还把“猴”作为男孩的代名词,比如取名为“大猴”“二猴”等;还有人家生了小孩,便问:“你家的养的是丫头还是个猴?”如此等等。

  但在我们如皋,还将“猴”当动词用。比如某校体育老师带着学生在操场上跑步时,老乡见了便说:“先生和学生一起在‘猴’呢。”又如:“这孩子一放学就‘猴’到东,‘猴’到西的。”

  而《红楼梦》第十四回中:“……宝玉听说,便猴向凤姐身上立刻要牌。”第二十四回:当鸳鸯催宝玉快换衣服,到大老爷那里请安去时……宝玉“便猴上身去涎皮笑道……”。在这两段中的“猴”,就是作动词用,指贾宝玉小步快跑状窜到凤姐、鸳鸯身上去……要牌、要吃胭脂。

《红楼梦》中这几处作动词用的“猴”,怎么就与我们如皋一个样呢,这又是值得人们认真思考的信号。

3. ”。在己卯本、庚辰本、列藏本《石头记》的第三十八回有“宝钗手里拿着一枝桂花玩了一回,俯在窗槛上了桂蕊,掷向水面,引的游鱼浮上来唼喋。”一句话中,却发现“”字。这个“”字,在《辞海》《词典》乃至《康熙字典》里都找不到。而这个字,正是作者将“爪”和“甲”组合起来,自创的带有意会的如皋土话,念作“kiè”,普通话则为“掐”。

“爪”是指甲和趾甲的通称。如果是鸟兽禽畜的脚趾或趾甲,则叫“zhuǎ”,如:鸡爪、猪脚爪。如果是人的手指和脚趾,只能称“zhǎo”(音枣),如手爪、脚爪。反正“爪”字,对于人和动物的读音是不能相同的,否则就成笑料。

上述三个版本《石头记》第三十八回中的”,其意是宝钗用其两个手指甲切断桂花花蕊,掷向水面。这一动作在我们如皋就是“”(kiè),与“捏”“揉”等是不相同的动作。

《红楼梦》其他一些版本的第三十八回同一句话中的 ”,都被改为普通话“掐”,只有戚蓼生序本《石头记》改成了“捋”,这个“捋”与“”“掐”又不是一个意思了。我们研究认为这个改变,是北方的转抄者,不知道“”怎么念,什么含义?则领会其意便抄写为掐。

所以说如皋土话”的显露,又是冒辟疆在这部大作中留下的又一个独特的信号。

4. “淡话”中的“淡”字,还有一种解释就是没有意味的,无关紧要、无聊的意思。比如说:“扯淡”“淡话”。“扯淡”在全国,尤其是北方是常用语,极少有“淡话”这种说法,但在我们江淮一带,又特别是我们如皋倒常常听到,比如说:“你说什的淡话”“他们俩个在说淡话”“你不要”等等。

《红楼梦》第二十回中写道:“正说着,可巧凤姐在窗外过,都听在耳内。便隔窗说道:‘……环兄弟小孩子家,一半点儿错了,你只教导他,说这些淡话作什么!凭他怎么去,还有太太老爷管他呢,就大口啐他!’……”。第二十四回中“想毕,便把派他监种花木工程的事都隐瞒的一字不提,随口说了两句淡话,便往贾母那里去了。”

 “说淡话”“”,在我们如皋及其附近地域,是说闲话,不着边际的说些闲言碎语,多数带有贬义的话,或“捣鬼戳腔”,或街谈巷议,并非不光明磊落的谈闲,北方人则说瞎扯淡。大概是因北方人不懂“淡话”是什么意思,又由于是不同的传抄者,所以,有人将第二十回中那句中的“说这些淡话作什么”擅改为“说这样话做什么?”这一改动就不够准确地表达原意了。第二十四回中的“说了两句淡话”,算好,传抄者还没有改动它,现版的《红楼梦》仍然保留着作者的文字胎记。

5. “顿了一顿”。在最早的己卯本、庚辰本、列藏本等脂本《红楼梦》的第七十回末尾放风筝的一大段中的描述:“……紫鹃笑道:‘这一回的劲大,姑娘来放罢。’黛玉听说,用手帕垫着手,顿了一顿,果然风紧力大。”蒙府本同回中只是将“顿了一顿”改为“扽了一扽”,这样改了,让读者倒还能理解。

但是,甲辰本、程甲本、程乙本同回中的这一段唯恐读者看不懂。则把“顿了一顿”删除掉,甲辰本中这一句改成:“众人都用手帕垫手,黛玉果见风力紧大……”程甲本、程乙本此句改为“众丫环都用绢子垫着手放,黛玉见风力紧了……”这三个版本对此节的改动,不仅仅是把方言“顿了一顿”删去了,而且将放风筝行为的主体林黛玉也改变成“众人”“众丫环”,显然改动得很不当。“顿了一顿”的“顿”字,在这里并不是《辞海》中所注释的如:“顿首”“停顿”“顿时”“一顿饱”等等意思,而是如皋的土语,作动词用。“顿了一顿”在文中是说林黛玉放风筝时,防止细线划破细嫩的手,便用手帕垫着手,然后将风筝的线,短促地“拉了一拉”“拖了一拖”“拽了一拽”的意思。作者在《红楼梦》用了这么一个方言“顿了一顿”,倒是把黛玉放风筝的动作描写得很细腻、很生动、很形象,但那么一改,就把原意改得大不一样,逊色多了。

6. “捣鬼”一词从字面上看,与捣乱、捣蛋一样,是个贬义词,有暗中使用诡计搅扰的意思。但在我们如皋“捣鬼”还有另外一种意思,比如“捣鬼戳腔”,完全与上面解释的含义不一样了,往往是一个人在另一个人的耳朵旁边低声细语地说话,有一种不愿让别人听见的神秘感,这种状态在北方多称为“咬耳朵”。但在我们这里是很土的方言。

《红楼梦》第九十六回中,当王熙凤为贾宝玉的婚事,正向王夫人、贾母出主意搞掉包儿的法子时,“熙凤走到王夫人耳边,如此这般的说了一遍。王夫人点了几点头儿,笑了一笑说道:‘也罢了’。贾母便问道:‘你娘儿两个捣鬼,到底告诉我是怎么着呀?’凤姐恐贾母不懂,露泄机关,便也向耳边轻轻地告诉了一遍。”这里的“捣鬼”就是咬耳朵说悄悄话。

 “捣鬼”一词,难道不是作者在《红楼梦》留下的一个文字胎记吗!

7. “瞧去”又是如皋一个土方言。在《红楼梦》中这个“瞧”就有三种含义。第六十七回:“我要到琏二奶奶那里瞧瞧去,你在家里做什么呢?”这里的“瞧瞧去”,是去看看的意思。第一百一十三回里的“瞧”字就用得多了,有“凤姐睁眼一瞧”“你瞧你外孙女儿……”“瞧不起”“我们庄家人瞧着这样财主”“要进城瞧瞧去的”“我瞧着不好”“贾琏也过来一瞧”“舐破窗纸往里一瞧”这里头的“瞧”也都是看的意思。但另一句的“瞧”就是另外的含义了,刘姥姥看望了已病入膏肓的王熙凤,被平儿催了出来,当刘姥姥担心王熙凤的病怎么好呢时,平儿对刘姥姥道:“你瞧去妨碍不妨碍?”刘姥姥道:“说是罪过,我瞧着不好。”这里的“瞧去”,就不是看去的意思了,因为刘姥姥已看过王熙凤,从里面出来了,不会再去瞧。这里的“瞧去”则是如皋的土语,是担心、担忧的意思。后面“瞧着”的“瞧”就是“看看”或“估量”的意思。在我们这里,当对一个人做事不太放心,或是担忧某人生病不见好转时,则往往说:“你瞧去什的。”普通话则是“你担心什么。”

但是新版本《红楼梦》的此一句“瞧去”中的“去”字被删掉了,改变为“你瞧妨碍不妨碍?”这一改动,就把如皋土语的原意改掉了。

8. “回来”,这看上去是一个极普通的词,即“回来了”。但在第二十一回开始的一段话中:“那湘云却一把青丝拖于枕畔,被只齐胸。一弯雪白的膀子掠于被外,……宝玉见了叹道:‘睡觉还是不老实,回来风吹了,又嚷肩窝疼了。……”这句话中的“回来”,却是另外一种含义了,是“以后”“过会儿”的意思,没有一点儿“回来了”的意思。“回来风吹了”也是我们这里典型的土话。

以上仅举了一些比较典型的如皋方言土语,请读者们细细品味。

冒辟疆家族本就是蒙古族人,后来迁居如皋,他对蒙满一些语言可能也懂得一点。他从小就跟随过在江西、四川、云南当官的祖父冒梦龄。他的父亲冒起宗在南京、湖南、山东、广东当过官,他曾和其两个叔叔到衡阳看望他的父亲。与他订过婚约的陈圆圆、他的如夫人董小宛,他的密友吴蕊仙都是苏州人,吴语中的“侬”字,对他来说随口可说,扬州、南京等地是他经常出入的地方。他所倡和的文人诗友有南有北几百人,所以冒辟疆所接触到的语言是极其丰富的,难免不受其熏陶和感染,并体现在他的诗文和著作中。

上海作家黄伟民先生说,他100多岁的母亲生前就喜看《红楼梦》,不下几百遍,她就觉得《红楼梦》是苏北人写的,这不能不说明《红楼梦》里有大量的江淮方言、如皋方言土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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宏伟远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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擅长 区块链 文章的撰写

上海冒氏家族文化研究会会长 如皋红楼梦研究会名誉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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