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中的 “大如州” 恰似如皋

2017-7-25  《冒辟疆著<红楼梦>探源》

如皋红楼梦研究会

 我会张奎高副会长10年前,曾在网上看到湖北鄂州大学童力群教授的一篇《论江苏省如皋市与甄士隐、贾雨村的密切关系》文章,论证了程日兴第四次增删《石头记》的时间段,当时对他颇有感触,故印象极深。童先生治学严谨,剖析剔透,论述合理,令人信服。于是便将童教授“论证无名氏甲(扬州高士程日兴)“第四次增删”《石头记》的时间段”的立意,引申为《红楼梦与如皋之关系》的探微上,并引用了童教授一些原文,撰写如皋与“大如州”关系一文,从如下几个方法论述之。

  1. 《红楼梦》与如皋之关系一:大如州之名与如皋、与扶海洲有关,大如州的原型为如皋县。

  虽说《红楼梦》洋洋百万余言,浩如烟海,迷宫般地令人眼花缭乱,难揣其意,但只要提纲挈领摸准门道,就可以‘纲举目张’,探索出作者狡黠笔法背后所隐藏着的那些真真假假。门道何在?其纲安有?回答是书中开卷第一回也,脂砚斋批语中有,红楼正文中更有!

  线装书局版《脂砚斋评石头记》第一回写道:“士隐只得将田庄都折变了,便携了妻子与两个丫鬟投他岳丈家去。他岳丈名唤封肃,本贯大如州人氏,虽是务农,家中都还殷实。”

   大如州在何地?应离姑苏不远。为什么?因为甄士隐是一个“禀性恬淡,不以功名为念,每日只以观花修竹,酌酒吟诗为乐”的乡宦,妻室娘家离“姑苏”必定不远。因此,“大如州”应在苏州周边的某地。查找《中国历史地图集》第八册(清时期)的“地名索引”里,没有“大如州”;而以“如”字开头的地名只有“如皋”。那么,此如皋是否与红楼大如州有关系呢?回答应是肯定的。如皋,东控海,南滨江,北带淮湖,江海平原最先成陆的地区,长江三角洲最早见诸史册的古邑,故谓历史悠久、疆域雄丽。书载:春秋时,晋灭贾国,贾国大夫贾南屏义不事晋,千里迢迢。逃至海边今如皋地,娶妻而美,三年不言不笑,他用车子载妻至今如皋西门海边高地,一箭射落一只野鸡,其妻始笑而言。《左传》有载:“昔贾大夫恶(不美),娶妻而美,三年不言不笑,御以如皋(到泽边高地),其妻始笑而言。”如皋亦由此出名,而且是一个全国特有的“动宾”词语结合的地名,更是一个全国独有的以“如”起头的地名。

  如皋东有扶海洲,一块因海而生、依海而枕的沙洲。旧《如皋县志》载:“扶海洲,春秋战国时开始发育,东晋太元七年(382)涨接今如皋城……”扶海洲在唐朝时期已很有名,时称“唐廖砂咀”。当年的廖角咀“上汇江淮,下吞东溟,通浙江、福建,达南海,历山东、辽东,直抵高丽、新罗、日本诸国……”(同上)为扬州门户、东疆要冲。“唐廖砂咀”亦称“如皋古砂咀”,后来连同“扶海洲”便都成为如皋(含今如东)的古称。将如皋称为“如州”毫不牵强。

  脂砚斋在开卷第一回开头就写道:作者自云:因曾经历过一番梦幻之后,故将其真事隐去,而借“通灵”之说,撰此《石头记》一书也。故曰“甄士隐”云云……(见线装书局版《脂砚斋评石头记》第一回)

  何谓红楼之梦?作者云:“……那红尘中却有些乐事,但不能永远保持。况又有‘美中不足,好事多魔’八个字紧相连属,瞬息间则又乐极生悲,人非物换。究竟是到头一梦,万境归空,倒不如不去的好。”(见线装书局版《脂砚斋评石头记》第一回第3页)

  这就是全书总纲,这是告诉读者:红楼梦非梦也,仅仅是借“通灵之说”,言红尘真事,是假语(贾雨)村言,说“人生如梦”罢了。作者在开篇中还写道: “无材可去补苍天,枉入红尘若许年。此系身前身后事,倩谁寄去作奇传?”(见线装书局版《脂砚斋评石头记》第一回第4页)四句偈语乃全书本旨,作者呜咽心声!然“……虽其中大旨谈情,亦不过实录其事,又非“假拟妄称……”(见线装书局版《脂砚斋评石头记》第一回第6页)

  足矣!《红楼梦》言梦非梦,乃实录其事非假拟妄称也!

  如此一来,书中“大如州”必有真实所指,查遍全国地名,没有以“如”起头再加上“扶海洲”的地名,而如皋在明清、民国时,均为全国第一大县,故而定名为“大如州”是既名副其实又大气洪亮,何等美哉!因此,应该认为“大如州”即如皋也。而且如皋至今也是“昌明隆盛之邦,诗礼簪缨之族,花柳繁华地,温柔富贵乡”,是一个历史悠久、文化底蕴深厚、风景如画、环境优美、生活富足的“都市文明型” 的世界长寿乡。否则,怎么能在2013年进入大理市、婺源县、凯里市、凤凰县、如皋市等5个中国最佳休闲小城之列呢?

  2. 红楼梦与如皋之关系二:甄士隐、贾雨村之名源出如皋。

   ① 隐玉斋、妙隐香林、逸园———甄士隐得名之源。

  查揽天下园亭,一座园亭中有三个含“隐”字之意景点的园亭恐怕惟有如皋水绘园。

  隐玉斋,在水绘园洗钵池西侧,为唐宋八大家之一曾巩读书处。10321034年,曾巩之父曾易占任泰州如皋县县令(如皋文庙“名宦祠”有祀),因如皋学风淳正,胡瑗、王惟熙等皆学有大成,故曾易占将14岁的曾巩带来如皋,寄读于中禅寺东厢房。曾巩在“隐玉斋”度过了两个寒暑。“洗缽池”即因曾巩洗涤笔砚而得名。如皋两年多的“高中”季节是曾巩学术思想最为重要的“灌浆”期,如皋的水土和如皋的文化滋润过这位中国文学巨匠,应当是如皋历史的一大荣耀。绍圣四年(1097),巩弟曾肇知泰州,特赴如皋追忆父兄遗迹,并在其兄弟读书处亲笔留存“隐玉斋”。

  妙隐香林,同为水绘园內一景。冒辟疆当年为挖通水系,将所挖之土集之为山,且种竹满山,既妙置一景,又隐藏香林,故名“妙隐香林”;

  逸园:在水绘园洗钵池东侧,小巧玲珑,花木扶疏,竹叶萧萧,加之盆景点缀,四季常绿,异香四溢,或为散步健身之所;或为情侣喁喁之地,构建者取“逸”为园名,在此当为“隐逸之园”之意。

  《红楼梦》作者为引“隐玉斋”“妙隐香林”“逸园”之“隐”字,塑造出一个“甄士隐”之名,可谓意想非凡、巨眼独具矣!

  ②雨香庵———贾雨村得名之源。

  雨香庵,在水绘园洗钵池西侧,即宋朝曾文昭公读书处———隐玉斋故址,西院内有800多年古桧一株,称之为“六朝松”,为曾巩在如皋读书时手植落地盆景。雨香庵东临洗钵池,因曾巩读书洗钵于此而得名。当时的雨香庵“画梁水阁,临流俯仰”,是如皋名胜之一。

  红楼作者假“雨香庵”之意寓“贾雨村”之名,移如皋“雨香庵”之址于姑苏“葫芦庙”所处,借曾文定之才华寓贾雨村之升迁,其意谓之深,其旨谓之远,其才气谓之宏大,其用笔谓之狡黠,真可谓古今罕见!

  再看姑苏城外十里街的仁清巷葫芦庙寓居。而葫芦庙的隔壁是甄士隐家,娇杏的房间就是贾雨村心中的“玉人楼”。

  而雨香庵亦在如皋城外,紧邻‘东北’角城墙。雨香庵的隔壁(东侧)是水绘园,水绘园中隐玉斋有水明楼。水明楼与“玉人楼”可相对应。

  “雨香庵”内有“雨”字,“隐玉斋”“妙隐香林”“逸园”内皆有“隐逸”之字,且皆含隐逸之意;“雨香庵”与“隐玉斋”“妙隐香林”“逸园”四个名词紧密地连在一起,能不让人自然而然地联想到贾雨村与甄士隐吗?

  以上姑苏、如皋两相印照,不是巧合,也不是笔者牵强,应是作者有意使然。甄士隐、贾雨村之名源出如皋,“大如州”原型为如皋又一例证也。

  3. 隐藏在《红楼梦》中的如皋老地名、巷名。

  《红楼梦》第一回中,说书中人物甄士隐(真事隐)的女儿看灯会时走失。其家又遭葫芦庙大火影响而烧光,于是甄士隐(真事隐)只能折变田庄,携妻仆等投奔“大如州岳丈封肃”。而我国语言中一向尊称“岳丈”为“泰山大人”,“封肃”谐音“风俗”,于是,“大如州岳丈封肃”是不是可以推断为“如皋泰山风俗”?

作者刚开始讲故事就给读者撂出了“大如州”,为什么?这就是给读者一个提醒:我写的这个故事就是大如州的故事啊!他把“如皋”隐进了“大如州”,把“泰山”隐进了“岳丈”,把“风俗”隐进了“封肃”,就这样,作者把一个如皋水绘园故事巧妙地隐进了!

那么如皋的“泰山”在哪里?作者又为什么要写“泰山”?  

如皋的“泰山”就位于如皋水绘园北隅,明隆庆元年(1567年)筑土成“碧霞山”,山前有露香池与水绘园的小溪相连,山顶有座“碧霞阁”,庙内供奉“碧霞元君”三姐妹的塑像,据说她们是泰山之神———东岳大帝的女儿,所以该祠又称“泰山行宫”,后来如皋人就逐步简称其为“泰山”了,新中国成立后此处平山改建成泰山粮库。其实“泰山”是座土山,并无山石基础,是否就是那“大荒山无稽(基)崖”呢?作者特意写出“泰山”(岳丈)是不是要告诉我们:他就是那个住在“泰山”旁水绘园里讲故事的人呢?!

书中笫六十四回贾琏偷娶尤二姐一段:“……已于宁荣街后二里远近小花枝巷内买定一所房子,共二十余间, ……又给了一房家人,名叫鲍二, ……”小花枝巷即花枝巷(花子巷),位于水绘园河北,与水绘园隔河相望,即从水绘园出发,向北过北门大桥便是花枝巷,而花枝巷与冒家巷内冒府两府(荣宁街贾府原型)也仅有二里远近,与书中所说一点不差,而书中所写人物鲍二、鲍大、鲍太医等亦和当年花枝巷(花子巷)多有鲍姓人家居住似有关联,此地现仍称“鲍家场”。

  《红楼梦》作者以他超人的驾驭文字的能力,把如皋元素,用隐喻的方式、梦呓般的语言传达给读者。第五回中,贾宝玉于梦幻之中见一仙女,在描写仙子形态之时,又巧妙地嵌入了如皋两处地名:“……其文若何,龙游曲沼……瑶池不二,紫府无双……”龙游河与瑶池(窑子)河,这两条河都是如皋的古河流,如皋龙游河是条自然河,亦名九十九弯河,明代以前龙游河与内城河在城内武定桥交会,几千年来担负着与江南的交通运输重任。而瑶池河也是城内流经秀水港、焦家桥、凤凰池的一条古河流。“海月寺”就位于瑶池河边,书中多次写到的“水月寺”,便是“海月寺”的变称,“海月寺”初名“观音堂”,始建唐开元年间,清初改建,易名“海月寺”。经过数百年风雨沧桑,现今只剩下山门一座及钟鼓楼和两棵银杏树。

  再有书中地名“水仙庵”“地藏庵”“十里屯”等,你不觉得很耳熟吗?作者将他熟悉的街巷地名信手拈来加以改编,再自然不过了。

  综上所述,《红楼梦》中的人和事与如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是不争的事实。如皋的历史,如皋的风情,如皋的文化,特别是如皋水绘园及在水绘园中发生的那些人和事,都令《红楼梦》的作者神之往之,直至情不自禁地在他的笔端倾泻出来、跃然纸上,让天下读者触摸到了如皋的影子,如皋人当应为此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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宏伟远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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擅长 区块链 文章的撰写

上海冒氏家族文化研究会会长 如皋红楼梦研究会名誉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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